第76章

程珊珊先一步走过去，拍了拍边上一个小青年示意他挪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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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瑞随着程珊珊坐下，立马收获一众视线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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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成一圈的潮男靓女里，独他一个画风迥异，好像只有他知道当下是冬季似的，规规矩矩穿着浅灰色厚实羽绒服、内搭高领毛衣，一身简约素净的休闲装和脸上淡漠疏离的神色，显得他像是误闯夜店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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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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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程珊珊拍的卷毛小青年挪了位置，顺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眼神不友善地看着季寒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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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瑞都懒得去猜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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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要宣誓某种大度，卷毛从桌上摸了包烟抽出一根往季寒瑞这边递：“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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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瑞收回看向两人脚边地面的视线，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掀起眼帘无甚感情道：“不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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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茶几另一端传来声响亮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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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瑞转头，他从进门以来仿佛结冰一般冷硬的眉眼终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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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一头红毛的痞子饶有兴致地挑眉，“——这位兄弟瞧着面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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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季寒瑞不答反问，“我们应该是今天第一次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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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不显，心已经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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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昏暗的小巷、各色头毛的混混，被堵在墙边满面惊恐还在强装镇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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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出对方那头红毛的那一刻，季寒瑞就知道——今天这个地方是彻底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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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觉出不对，在桌下着急地扯季寒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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