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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妙目光钉在墙角——陆子期那把磨得锃亮、视若珍宝的锄头。一个破釜沉舟的念头破土而出。
第二天蒙蒙亮。陆子期摸向墙角的锄头——空的。
他扫视院子,翻遍工具房,不见踪影。
视线沉沉落向隔壁紧闭的房门,眼底了然锐光一闪。
没有锄头?那就用手。
陆子期脸上无波,转身走向红薯地。三亩板结干裂的硬土,他用锄头都费力,何况徒手。
他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单膝跪在干硬田垄上,双手狠狠插进开裂的泥土!
指甲缝瞬间塞满黑泥,尖锐土块碎石划破掌心,血珠渗出。他像感觉不到痛,沉默地一下下将红薯连根抠出,重重扔进竹筐。
汗水小溪般淌下,浸透背心,贴紧贲张起伏的脊背。血混泥在掌心凝成暗红硬痂,又被蹭开,渗出刺目的新红,与黑泥搅在一起,狰狞刺眼。
路过的张婶子倒抽冷气:“子期!疯魔啦?没锄头就歇着!”
陆子期头也不抬:“干。”
从朝阳初升到夕阳西沉,三亩红薯被他用一双手刨出,竹筐堆得冒尖。他那双手早已面目全非,只剩血泥汗交织的模糊一片。
夕阳将他孤影拖长。他猛地起身,双腿麻木僵硬,一个趔趄才站稳。他没看红薯堆,拖着泥泞麻木的腿,带着浓重血腥气,走向苏妙妙那紧闭的院门。
苏妙妙一直在门缝后偷看。看着他像沉默困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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