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秋长歌小心翼翼走到平台边缘,与楚山河并肩而立。脚下深渊深不见底,只有暗河水流的幽光在无垠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空气冰凉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着万载沉积的玄冥之气,膻中穴那缕气感在这环境刺激下,流转速度悄然加快,如同干渴的鱼儿,贪婪地汲取着那弥漫在周围的、似有还无的稀薄清灵。
楚山河没有看那深渊,目光落在身前几丈外靠近岩壁的一片奇异区域。那里地面异常平整,仿佛经过精心打磨,上面镌刻着一幅巨大的、布满岁月剥蚀痕迹的线刻岩画。壁画主体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些扭曲盘绕的线条,如同纠缠的锁链,又似无尽的漩涡。
在漩涡中心的位置,一个模糊的、轮廓奇异的符号——非字非图,像是某种复杂烙印的残迹,被深深地凿刻入石。最诡异的是符号周围的岩壁颜色,并非石壁本身的灰黑,而是一种深沉的、仿佛凝固了无数岁月的暗沉血色。
“血浸入骨…”楚山河低沉的声音在巨大空洞中响起,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寒潭,“烙印不灭。此乃前古之印。”
“烙印?”秋长歌盯着那符号,心脏莫名地加快跳动,劫书在胸口的灼热骤然清晰几分,“是那些留下刀痕的人吗?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并非开道者。”楚山河缓缓摇头,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那暗红的烙印。他的指尖在烙印符号上极轻地拂过,竟带起一丝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嗤响,指尖覆盖的岩粉无声化为更细的齑粉散落。“此血痕,早于刀罡百年以上。其所留,非人力可为。此为‘缚灵引’之残迹,乃锁困先天之灵的上古秘法。”
“先天之灵?锁困?”秋长歌感觉自己的认知如同脚下的窄道般摇摇欲坠。他想起幽冥宗追索的劫书,想起那能化人成鬼的七叶鬼脸花,想起黄泉道兵残留的硫磺气息。
“天地初开,鸿蒙未分,清浊二气相冲化生万物。其中至清至纯、或至秽至浊之气凝而不散,自具神异,感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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