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水腥、淤泥和淡淡硫磺味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来人侧身挤进门内,秋长歌立刻将门重新闩上。
“老鱼头说,新来的客人看着像从北边荒原来的,伤得不轻。”蓑衣客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他摘下斗笠,露出稀疏花白的头发,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狭小的房间,最终停留在秋长歌染血的左臂袖口上。“那地方,最近可不太平。幽冥宗的狼崽子,鼻子比鬣狗还灵。”
秋长歌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右手依旧按着刀柄。膻中那缕气流悄然流转,覆盖全身皮膜之下,黯淡的琉璃光泽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蓑衣客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戒备,自顾自地走到那张破桌旁,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油纸散开,里面是几块烤得焦黑的鱼肉,散发着微弱的腥气。
“暗河口…十天前出事了。”他拿起一块鱼肉,用仅存的几颗黄牙撕咬着,声音含糊不清。“有人看见…一艘烂木头船,漂在漩涡边上,灯灭了。”
摆渡人的独木舟!惨绿的骨灯!
秋长歌瞳孔微缩,按着刀柄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怀中沉寂的莲花令牌,似乎也因这句话而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凉。
“船呢?”他声音干涩地问。
“沉了。连块巴掌大的木板都没漂上来。”蓑衣客吐出鱼刺,浑浊的眼珠盯着秋长歌。“水底下有东西…捞尸的‘水鬼张’下去就没再上来。第二天,他半边身子被冲上了下游的浅滩,伤口…不像水兽咬的,倒像是被什么钩子生生撕开的。”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画了一个扭曲的、带着倒钩的图案。那形状,与百草堂掌柜袖中射出的毒钩,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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