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流向火辣辣刺痛的左臂伤处。气流所过之处,撕裂的筋肉传来阵阵麻痒,琉璃光泽在皮肤下微弱地流转、弥合。同时,另一股更细弱的气流,则艰难地探向震伤的脏腑深处,试图抚平那针扎般的隐痛。
疗伤的过程缓慢而痛苦,汗水很快浸透了他单薄的粗布短打,混杂着灰尘和干涸的血迹,在皮肤上结成黏腻的壳。劫书的嗡鸣在心神沉静时被厚重的水帘隔开,只余下模糊的底噪。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铅灰的天光已彻底沉入墨色,只有远处悬楼檐角挂着的零星灵灯,在浓雾中透出几点昏黄的光晕,如同鬼火。
笃、笃、笃。
三声极轻、极有节奏的叩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秋长歌骤然睁眼,眼中精光一闪即逝,瞬间收敛。他无声无息地站起,像一头蓄势的豹子,右手悄然按住了后腰鬼头刀的刀柄。冰凉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带着一丝残酷的清醒。
“谁?”他压低声音,沙哑地问道。
门外沉默了一瞬,一个同样沙哑、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贴着门缝挤了进来,微弱却清晰:
“北麓暗河口的水…凉透了,想讨碗热鱼汤暖暖身子。”
秋长歌心头猛地一跳!账册上那句潦草的字迹瞬间在脑中炸开:“引路人折于北麓暗河口(疑携‘石’遁)——报知上峰,详查尘世坊!”
门闩被无声拉开。
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裹在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破旧蓑衣里,斗笠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干瘪枯槁的脸,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他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飞快地扫过秋长歌的脸,又迅速垂下,像受惊的鱼。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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