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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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飞到一个葫芦形状的湖上，皓月当空，深蓝色的湖水银光粼粼，四野无声，静谧得像是锁住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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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站了起来。他张开双臂，迎风长啸。啸声尽处，他突然翻身掉下，若流星一般坠向湖面。相柳探了下身子，轻拍毛球的背，白雕随他意动而飞动，坠落到湖面上方。飞禽不喜水，相柳轻轻安抚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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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如蝴蝶，落进了银色的波光中，消失不见。粼粼银光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就在光影变幻最绚烂美丽时，小六像游龙一般，冲出水面，伸手抱住白雕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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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游水吗？咱们比比。”小六轻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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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满脸不屑，只抬头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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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讥嘲挑衅：“怕输？不是吧？名震大荒的魔头九命胆子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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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正眼看小六，慢条斯理地说：“看在你在求我的分上，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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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小六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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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相柳的衣摆随风而动，他没有戴着面具，月光照人，玉面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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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歪头，说：“好吧，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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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随意地脱了外衣，跳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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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朝着岸边奋力游去，湖水冰冷刺骨，小六用力地一划又一划，身子渐渐地热了，半个多时辰后，小六游到了岸边，相柳已经坐在篝火边，把衣服都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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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就是擅长游水，你赢了，不过我顺带捉了条鱼，正好饿了。”小六博学多闻，大荒的妖怪来自哪里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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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开始烤鱼，相柳淡淡地说：“你小时候应该活在皓翎。”皓翎河流密布，皓翎人爱游水如爱生命，小六游水的时候，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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