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的茶杯不出意外碎裂,滚烫的茶水连带瓷片在空中四散,碎片砸到榻榻米上,发出偏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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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牙冷静得好似局外人,“挺好,这才更像是你的做法,若是心平气和地交谈,反倒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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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地狼藉,铜心反倒成了哑口无言的那个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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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意只是想让钢牙认错,但现在反而显得他百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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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的母亲,她可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会背叛族群,成为逃避责任的胆小鬼。”铜心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钢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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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于钢牙而言,是绝对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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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牙的脸色微变,语气沉下来,“我并没有背叛,只是选择了你所不认同的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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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心冷哼,偏要碾着儿子的伤痛,说道:“小子,你离开了是事实,置部族于不顾是事实,毫无责任感、毫无担当,只是出于小孩心性,就任性地抛下了其余对你有所期盼的族人。若是志绪里还在,她将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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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还能够理直气壮地坚持自己做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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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心见钢牙的脸色铁青得骇人,还想再说:“我做这么多,全部都是为了你,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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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话音未落,障子外突然出现一阵嘈杂的响动,乒乒乓乓的,活像施工队在拆家,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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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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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兔子怎么还会咬人!”年轻的妖狼守卫吓得叫起来,然后滑倒,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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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拦我,即使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给面子,就咬就咬。”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在说话,啪啪啪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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