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
舱门“啪”地插好。
戚萝把纸包扔桌上,油香混着闷气漫开。
窗外跳板吱呀响,这是有人上船了。
脚步声故意踩得咚咚响,跟着是折扇敲船板:笃、笃、笃,像数着什么,又像小孩耍赖。
戚萝走到门边,刚挨到帘布,声响戛然而止,她愣了愣,终究没掀,折回桌前,心里嗔了句:
“神经”。
指尖在纸包上磨了磨,虽说吃了四个蟹黄包、喝了汤水,可走这一路,肚里又空落落的,喉头直动。
戚萝斜睨着肴蹄,一边思虑一边敲着桌板。
入夏了,放一夜准馊。
盯着纸包上的油痕算完账,马不停蹄挑开绳结,板着脸对自己立规矩:“别糟践了。”
热气裹着糟香漫上来。
皮冻软得刚好,指尖一碰就颤,凉滑底下还带着瓷盘的余温,稍按便往肉里陷。
肉色匀红,浅白的脂裹在半融的冻里。
咬下去,冻先化了,黄酒醇气混着肉香漫开,瘦肉嫩得抿抿就散,脂在舌尖慢慢渗,鲜得一点不腻。
暖意顺喉咙下去,胃里当即松快,像被熨过。
再蘸上点香醋,骨头上的碎肉被她唆得干干净净,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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