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嘴角,那点温香油香还在舌尖绕。
戚萝用布巾擦净手,掏出牙枝清口,木签刮过齿缝带点薄荷凉。
收拾好碗筷,吹熄油灯,挨到枕上便睡熟了。
天刚泛白,舱外“开饭喽”的吆喝撞进来,木勺敲着木桶咚咚响。
戚萝翻个身想赖,可吆喝一趟趟过,终究睡不着。
便从竹箱摸出粗瓷碗,这是从早市淘的,指着豁口磨了半盏茶,才从五个铜板砍到三个,此刻摸着磨平的豁口,倒比新碗亲。
“开饭喽!”
吆喝声近了,她趿鞋出去,正撞见管事端着木桶。
李管事眼尾扫到她,想起这是昨日孤身拽着大箱子远程的女郎,观她身似薄柳,木勺磕磕桶沿,多舀小半勺:“今早米细,快盛。”
戚萝一愣,随即递过碗,指尖捏着豁口笑:“谢管事。”
老李“嗯”一声递回碗,糙米粒沾着薄米汤,热乎气扑脸:“趁热吃,凉了咽着费劲。”
这糙米饭确要趁烫吃,热时麸皮软,混着米汤顺顺当当;凉了米粒硬得像石子,麸皮剌嗓子,非得就水送。
戚萝点头,端碗快步回舱,她把碗搁桌上,瞅着光溜溜的饭坨,觉出寡淡。
伸手从竹箱摸出油纸包,解开就漫出咸香,是腌得红亮的菜丝。
又翻出炒豆子,捏一把沙沙响,透着焦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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