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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那拨着急饱腹的客人走了,日头爬过漕船帆樯。
戚萝又卖了几笼烧麦、几碗绿豆饮给贪睡不出舱的水手。
待日头更盛,她便同船帮里其他小商贩一道,利落地收了摊。
经此一试,戚萝早把自家烧麦、绿豆饮,定成“漕船中高档次”的早食:这漕船跑江淮到汴京的线,押运厢军、跑船水手虽不算富贵,可船上管事、押运武官们手头宽绰,且十几天吃腻了伙房饭菜,就盼新鲜滋味。
她的烧麦用肥瘦相宜的肉馅,裹弹软面皮,咬开冒鲜香汤汁;绿豆饮用圆润青豆,熬得沙软还撒桂花蜜,比清水粥精致,贵几文也不愁卖。
为让客人吃得体面,她特意用桐油纸包烧麦,成本虽添了,胜在干净。
防了讲究人嫌手捏烧麦“腌臜”,也免得汤汁、葱花、麦皮掉衣裳上坏心情。
戚萝掂掂钱袋里的铜钱,估摸去了成本,今儿能挣百八十文。
她盘算起,照这样,一个月比汴绣绣娘挣得多!
虽说在漕船攒钱买汴京宅子还远,可离“城里有间小铺子”的念想,又近几分,便哼着小曲搬家伙什回赁住舱房。
刚转过堆着官粮麻袋的拐角,就撞见候在舱门口的伙房管事孙齐勇。
孙齐勇斜着眼,从戚萝身上打量到竹箱里露出的小蒸笼、铜汤壶,皮笑肉不笑扯着嗓子:“小娘子,一早就忙得脚不沾地呀?”
戚萝眯眼笑,往舱里让了让:“孙管事,这漕船日子闷,出去做点小买卖,权当散心疏散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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