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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带回去的半套酱肉,被同窗们抢得连油纸都舔干净了。
今日特意卯时就去蹲点,抢了五套藏在身上,原想课间分食,没承想刚开课半个时辰,那香味就跟捅破了的蜜罐似的,在肃静的学舍里漫开了。
前排梳着双丫髻的书童忽然回过头,嘴角亮晶晶的。
不用问,定是偷偷把昨日没吃完的酱肉渣藏在了桌案底下。
霎时间,原本只有琅琅书声的学舍,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嘶嘶”声。
有人假装擤鼻涕,实则猛吸一口香气。
有人翻书翻得“哗啦”响,借着动作低头往方仲槐这边瞟。
连坐在最前排、号称“铁面生”的寒门学子,都忍不住偷偷转动眼珠,喉结跟打鼓似的上下滚动。
讲台上,周太傅正捻着花白胡须讲“克己复礼”,忽然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他那双老花眼在学舍里扫了个来回,只见底下个个垂首,脊梁挺得比笔杆还直,瞧着比庙里的泥胎还规矩。
可那股子又麻又香的味道,总在鼻尖绕来绕去,勾得他这颗掉了半口牙的老嘴都泛酸水。
“奇怪。”周太傅嘀咕一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老夫怎么闻着……有股子肉香?”
底下学子们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却忍不住轻轻颤动。
方仲槐憋得满脸通红,差点把藏在暗袋里的油纸包捏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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