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才递给等在摊前的客人们。
“王婶,您的十包叉烧。”戚萝将油纸包好的肉递过去,指尖还沾着点酱汁。
王婶接过揣进菜篮,直拍大腿:“可算抢到了!昨日我家那小子从舍回来,哭丧着脸说,就晚了一步,愣是被那帮学子抢得精光,连点肉渣都没剩,气得他晚饭都没吃。”
旁边提着食盒的张屠户家娘子也凑趣:“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去送肉,瞧见金陵桥头排的队,一半都是背着书箧的书生,一个个斯文扫地,往前挤得比谁都凶,活像饿了三天的小狼崽。”
“还好今日戚姑娘多做了些。”另一个买完肉的老丈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笑得满脸褶子,“不然就凭我们这腿脚,哪抢得过那些半大孩子?”
戚萝一边给下一位客人打包,一边笑着应道:“昨日见他们抢得厉害,今日特意多炖了两锅。往后我会多添些花样,今日是叉烧,明日做些豉油鸡、桂花糕,轮换着来,省得大家总为一样吃食抢破头。”
而此时,国子监的晨课才过三刻,西庑的空气里忽然飘来股味。
方仲槐僵着脊背,耳朵却竖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藏在袍角暗袋里的油纸包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椒麻酱肉混着荷叶饼的麦香,正跟长了爪子似的,挠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叫。
“阿槐,遭了。”
周明瑞用《论语》挡着脸,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
“我这包好像漏了,你闻闻是不是更浓了?”
方仲槐没敢转头,只拼命翕动鼻子。何止是浓,简直是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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