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份带着血腥与阴谋气息的卷宗轻轻合上,朱由检将目光投向了第二份。
这份卷宗与前一份截然不同。
它没有封皮,只是用粗糙的黄色麻绳简单地捆扎着。
纸张是京郊兵仗局自产的毛边纸,粗糙泛黄。
这是英国公张维贤从京郊新军营,每十日一报亲笔书写的《新军第一期月报》。
朱由检看得极其仔细,神情专注,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里默读。
他的眼神,比审阅魏忠贤的报告时要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本月,臣谨遵圣上所授之《新军训练纲要》,日夜操练,不敢懈怠。初募兵三千,皆为京畿左近之良家子。然经首轮五里负重越野、队列军姿等操演,体力不支、纪律涣散、不堪造就者,计淘汰四百七十三人。余者两千五百二十七人,皆为筋骨强健,意志坚韧之精壮之士。”
淘汰率接近六分之一,这个数字让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给张维贤的命令是宁缺毋滥。
他要的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他要的是一支真正的职业化军队的种子。
一支平庸的万人大军,在建奴的重甲铁骑面前,不过是一万头待宰的羔羊。
报告的后面用一种近乎日志的形式,详细记录了每日的训练内容。
张维贤这位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将,显然对皇帝提出的那些“新名词”感到有些困惑,甚至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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