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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忠贤咽了口唾沫,润了润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喉咙,随即开始了他今夜的“述职”。
“启禀万岁爷,老奴依照您的密旨,对东厂内部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洗。其中有一名叫做钱有禄的司房,此人平日里便与外廷官员往来甚密,行迹可疑。初次审问之时,此人的嘴硬得很,只肯招认一些收受贿赂,为外臣传递宫中消息之类的寻常罪名。”
魏忠贤的语速控制得极好,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
“老奴凭着多年的经验觉得,此人身上定然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于是,老奴便斗胆让下面的人多用了一些……不那么常规的手段。”他在这里巧妙地顿了顿,同时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御座上皇帝的反应。
皇帝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书案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继续。”
“是。”魏忠贤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继续说道:“在诏狱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眠不休地熬了足足三天三夜之后,他那身骨头终于被熬化了。招出了一件老奴以为非同小可的惊天大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营造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
“他说,在约莫两年半前曾有人通过他的门路,向宫中秘密打探关于辽东前线边军粮草、器械的转运路线和具体时间。而委托他办这件事的人,并非朝中的任何一位官员,而是山西范记商号的东主,范永斗府上的一名心腹大管家。”
当“范永斗”这三个字,清晰地从魏忠贤的嘴里一个一个吐出来的时候,他用他那猎犬般敏锐的感知,明显地察觉到书案之后皇帝那一直保持着平稳节奏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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