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停顿。
虽然那停顿只有那么一瞬间,短到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但魏忠贤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狂喜,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真正触动皇帝,让这位深不可测的天子真正感兴趣的线头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建议,呈了上去。
“万岁爷,老奴以为,此事断不可轻忽!区区一个商贾之流,竟敢与厂卫败类相互勾结,刺探边防军情,其心可诛,其罪当灭!老奴恳请圣上即刻降下旨意,让老奴立刻派遣东厂精锐星夜兼程赶赴山西,将那胆大包天的范永斗连同他全家老小一并锁拿进京,投入诏狱,动用所有手段严加审问!老奴保证定能顺着这条线,挖出其背后与之狼狈为奸的朝中大员!”
他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将一副要为君分忧铲除国贼的忠犬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最正常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处理方式。
抓人,抄家,审问,扩大案情!
这是东厂自建立以来,数百年来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也是他魏忠贤最擅长的好戏。
然而,当他说完之后,他所等来的却并非预想中的嘉许,而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打开了那份卷宗,用一种近乎于审视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上面,用血和恐惧记录下来的钱有禄的口供。
魏忠贤的心又一次被高高地悬了起来,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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