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他的文官,那些在背后唾骂他的清流,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见了东厂的番役缇骑便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远远绕道而行。
这种久违的仿佛将整个天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掌控感,让他深深地沉醉。
可即便如此,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却始终萦绕着一缕挥之不去的阴影,那阴影如附骨之疽让他无法真正地安宁。
而那片阴影的源头,正是来自乾清宫,来自那位端坐在九龙御座之上年轻的皇帝。
他看不透这位新主子,完全看不透!
这位年轻的天子,身上混合着一种极其矛盾却又完美融合的气质。
他既有属于少年人不计后果的雷霆手段,譬如毫不留情地将根深蒂固的成国公朱纯臣连根拔起。
同时又具备着老狐狸般深不可测的沉稳心机,譬如在朝堂之上仅仅用一套闻所未闻的“绩效问责制”,就将满朝身经百战的文武百官逼入了进退失据的死角。
他既敢于重新启用自己这条被整个文官集团视为疯狗的阉人,又在同一时间不动声色地扶植起了周全和他那幽灵般的西厂,像一根冰冷的钉子,不偏不倚地楔在了自己和东厂的背后,时刻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皇帝赐予他的权力极大,大到足以让他为所欲为!
但那根无形中拴着自己脖颈的链子,却又收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个棋手,却发现自己本身连同整个棋盘,都只是另一个更高明棋手手中的玩物。
这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让魏忠贤感到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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