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民间这片更广阔的湖面,荡起了更深远的涟漪。
而紫禁城,依旧沉默。
它像一头在饱餐之后,静静伏卧于天地之间的上古巨兽。
它在消化,在积蓄力量,在用令人心悸的沉默,回应着外界所有的窥探猜测与施压。
这一日的午后,阳光难得的好。
暖阳不像盛夏时那般灼热逼人,而是带着温润的质感,它穿透了稀薄的云层,为紫禁城那雄伟得令人窒息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浅淡而又辉煌的金色。
几个身穿陈旧甚至有些洗得发白的青色官袍的官员,正跟在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太监身后,低着头,踩着一地被宫墙与殿宇切割得斑驳陆离的树影,穿行在空旷得能听到回声的宫道上。
他们的脚步很轻,很慢,带着一种长久身处底层所特有的谦卑与谨慎。
为首的一人约莫五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清瘦面容枯槁,两鬓已然斑白如霜。
他穿着一件七品文官的袍子,袍子的下摆和袖口有着被反复浆洗过的痕迹,边缘处已经微微起毛。
他一边走一边控制不住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咳,每一次咳嗽都会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下,仿佛要将肺腑里那点仅存的生气都咳出来。
王纪,曾经的大理寺少卿,正四品的大员。
一个在天启初年,因为审理一桩牵涉到魏忠贤外甥的案子时,固执地坚守律法条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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