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通融而顶撞了当时还如日中天的九千岁,被一道中旨以“性情偏执,不堪大用”为由一撸到底,罢官免职赶回了老家的倒霉蛋。
若不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念及他当年还有几分不合时宜的风骨,给了他一个国子监典簿的闲职让他能混口饭吃,他恐怕早已在穷困潦倒中病死于乡野了。
从正四品到从八品,这中间的距离,是整个人生!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履历也大都与他相似。
有曾经在都察院以铁面无私著称,却因弹劾客氏秽乱宫闱而被下诏狱,打得半死后流放三千里的御史李默,有在刑部熬了半辈子,只因不愿在东林党与晋商同流的文书上签字画押,就被发配到南京刑部养老的六旬老主事钱谦,还有几位,也都是因为不愿与东林清流们站于一侧而被排挤打压,投闲置散了许多年。
他们,是被这个时代遗忘的人。
是官场这盘无情的棋局上,早已被冷酷地清理出局的废子。
他们的人生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画上了句号,剩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
今日他们却被一纸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的中旨,召入了这座他们曾经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紫禁城。
没有人告诉他们所为何事。
那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只是面无表情地宣读了旨意,然后便领着他们一路往里走。
小太监走在前面,步履轻快而稳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对身后这几位大人的忐忑与不安视若无睹。
穿过一道道高大的宫门,绕过一座座宏伟的宫殿,每一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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