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拨到肩后,声音因疼痛而略显沙哑:“有劳。”
两名执刑的侍卫当即收了棍,跪地不敢抬头。
直到听见殿门开合的声响,二人才敢抬手抹去额间冷汗……看来摄政王自己心里也清楚了,这顿刑杖看似打得凶狠,实则筋骨半点无损。
毕竟他们都是练家子,力道在触及皮肉的瞬间已收住,只震得皮开肉绽,伤却只浮于皮上,敷药三五日便能结痂。
可不管再怎么说,这场皮肉之苦却是实打实的。
殿门外,太后身边的老太监捧着参汤候着。
见楚望钧出来,老太监立刻趋前低声道,“王爷,太后娘娘让老奴传话,说这次实在委屈王爷了……”
“本王明白。”楚望钧接过参汤一饮而尽,“请回禀太后,不必挂心。”
出了殿,他接过亲卫递来的玄色大氅,展开遮住背后血痕。
宫里人多眼杂,下台阶时,他故意踉跄半步。
“王爷!”亲卫慌忙上前搀扶。
“不必。”楚望钧抬手制止,独自走向软轿,背影挺拔,脚步却略显虚浮……虚弱的恰到好处。
楚望钧摆摆手,一副强撑的模样上了软轿。
轿帘垂落的刹那,他眼中痛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寒芒。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大氅,指尖抚过背后伤痕,沾了血,在烛光下泛着鲜红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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