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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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默片刻，压下所有焦躁与卑微，深吸一口气，才认真地、郑重地回答：“我想，我想——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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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杀死不知道存在与否的神明，也不是为了爷爷找回真相，只是最普通最基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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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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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过于朴实，一点儿也不符合主角想法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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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本以为符启会很失望，逼了这么久，对方给出的答案实在不够宏大，完全不像是能够撑起一个有趣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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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位主神候选者却眉眼弯弯，心情很不错似的应了一声：“原来如此。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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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才意识到，直到这一刻，符启才询问了这位“主角”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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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人类男孩说，“他们叫我阿苦。爷爷给我起了全名，我叫——莫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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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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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生活在苦难中，却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到底是种祝福，还是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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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名字。”符启懒得深思，走近两步，低头打量阿苦，“但你现在的样子，大概是没办法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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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说些刺激人的话，反而摊开手掌，亮出了漂浮的一团淡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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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形状不定，像是团雾气，又像是颗微缩的太阳，却并不刺目，仅仅看着就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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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颗种子。”符启语气随意，“是你向我祈求的东西，它会回应你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帮助你得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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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紧紧盯着这团光芒，不敢轻举妄动，将一瞬生出的渴望压在眼底，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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