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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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醒像是担心他一不小心把精挑细选出的主角气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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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符启看向面前衣衫褴褛的人类男孩，一派平静地用意念与系统沟通，【许多故事里的主角都会经历这样的关卡，当原本的认知破碎，崇拜的信仰的坚定的一切都被毁灭，就是需要做出抉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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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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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选前进或后退。】故事主导者如此解释，【前进，故事会发生变化，他会迎来新的未来。后退，故事也会发生变化，他执迷不悟，直到因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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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希望他做出前进的选择吗？】系统认为自己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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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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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启回答到一半，听见细微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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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肯抬头的男孩，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蓝眼睛，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我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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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听清了这句话，主神候选者却往前一步，故作烦恼：“你说了什么？太小声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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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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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近乎声嘶力竭，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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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些积压心底的怨恨、愁苦、愤懑、悲怆、踌躇，将那些无法言说、不敢言说的心愿，将他自己的一切情绪，包含在了这一声令喉咙发烫、心脏震动的吼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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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有气势。”符启有些感慨似的，看着人类男孩发泄后冷静许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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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三次问出那个问题：“你为了什么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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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阿苦终于听懂了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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