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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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陆远问了一句，他的第一个反应，这女人是不是下午的那个女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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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的穿着却让他否定了这个推断，这女人穿着一条样式很老的连衣裙，这种裙子别说是小姑娘，就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已经很少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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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他出声问话之后，那女人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就像没听到似的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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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犹豫了一下，顺手从解剖台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向门口走去。鉴定中心晚上很少有人进出，门卫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武警，所有出入的人都要出示门卡并进行登记，这种行迹可疑的女人能避开值勤人员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陆远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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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着的手机屏幕在陆远马上要走到门口时黑了，锁屏时间他设的是30秒，他赶紧又按了一下键盘，光再次照亮门口时，却看到那女人已经转过身，面对着进入走廊的方向，似乎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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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事，这里是不能随便进来的。”陆远伸手摸到电灯开关上，按了几下，灯还是没亮，看来是跳闸了，于是他又按了一下旁边的通话按钮，这个通话器与外面武警的值班室是直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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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器里传出沙沙的响声，像是电流声，又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干扰很强，什么也听不清。女人就在这时开始沿着走廊往前走，看动作，步子迈得很慢，但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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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有点恼火地在通话器上拍了一下，通话器立即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伴着沙啦沙啦的杂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台坏了的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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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再研究通话器，陆远追了出去，女人还在走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着。正常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走路的，腿一步步迈着，上半身却保持不动，连手臂都没有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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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陆远喊了一句。他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跟尸体打交道都快十年了，什么怪事都听说过，但从来都只是听来当个消遣，这世界上没有鬼，人死了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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