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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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故乡，只是风吹到哪里，她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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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自由、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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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脚步声，很轻很轻，小猫走路也不过如此。殷莲听到了，可是没有动。脚步声近了，布料摩挲，是凌荇在殷莲的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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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凌荇语调轻快又愉悦，尾音翘起来，小猫见到喜欢的人，尾巴也会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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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当不成阴云了。没有一朵阴云身边会总是跟着一只小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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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说：“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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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便仰起头，睁大眼睛很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云怎么了？”她没有看明白，揉着酸胀的眼睛，“天就快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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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可能就是风。她的话落下后，天上残存的几片阴云很快就被它吹走了，露出了正缓缓坠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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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被残阳的光蛰了眼睛，她偏过头，凌荇胳膊上的伤口毫无保留的进入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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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很平整，细长的一条，还带着刚刚干涸的血渍。这伤口明显是用刀割的，也明显是凌荇自己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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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会有能力在凌荇的胳膊内侧留下这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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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把凌荇的伤口研究明白，说：“我在海纳医院的时候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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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侧过头，和殷莲四目相对，气势汹汹：“你的意思是我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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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的语调和神色都没有任何改变：“她们也会伤害自己。用刀，吃药，或者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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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听懂她在说什么，抬起胳膊，藏住伤口，“我不喜欢吃药和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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