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时,听见王磊低声对王正说:“把我那瓶‘凝气散’给小珩带上,他灵气运转太急,遇着硬茬容易冲脉。”
夜里起风,槐树叶子“沙沙”响。魏珩摸着那枚铁牌,想起王磊白天瞪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轻视,只有怕他“恃能而骄”的急,像先生当年攥着他的手写字时,总在他想偷懒时重重按一下:“字要稳,人更要稳。”
气脉里那团撞来撞去的东西突然沉了沉,他好像懂了:炼气五层的实力,不是用来证明“能打”,是用来让身后的人安心——就像王磊守着镖队二十多年,靠的从不是杀了多少匪,是让镇民们看见“磐石镖队”的旗子,就敢把身家托付。
窗外的月亮移过槐梢,他把那枚铁牌压在枕下,和阿蛮给的薰衣草包并排躺着。一个带着镖局的铁味,一个带着花圃的香,合在一起,就是他必须用炼气五层的灵力,稳稳托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