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德瑞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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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审视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剥开她的皮肤，检阅她的笨拙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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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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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胸口发闷，仿佛那看不见的目光有了重量，正一寸寸地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上，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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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知道那条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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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不出来，今晚就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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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克的声音甚至不需要说出口，它就像地下室里的尘埃一样，早已渗入了她的呼吸。她绝望地吞咽了一下，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捧着调色盘的小手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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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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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盘踞在房间角落的阴影，忽然动了。德瑞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龚柔慕的记忆里，这个过程被拉成了一段无限慢放的默片。先是鞋尖，然后是裤腿，最后是他整个人，一点点地被那束唯一的光照亮，也一点点地，将那束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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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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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人的手，粗糙，带着硬茧，与孩童柔嫩的肌肤形成了令人战栗的对比。那只手并没有安分地停着，而是开始缓缓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摩挲起来，像是在揉捏一块柔软的陶土，要将它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指缝压下来，挤压着她细嫩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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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她不舒服地扭动肩膀，那声呼唤细若蚊蝇，更像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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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带着安抚的意味，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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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将她小小的头颅固定住，把脸凑到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嗅了一下。带着青茬的下巴贴着她的皮肤，那是一种混合着微痒和刺痛的诡异触感。她能闻到他身上烟草和须后水的味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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