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我哪敢说我们的大才女。”他搂住妻子的肩膀,语气轻松地像在谈论天气,“我看,大概是生了小宝以后,咱们家里的饭菜做得太清淡,不合她的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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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在将真相推向更远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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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的……是、是我父亲今天有事,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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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师母立刻信了,或者说,立刻“选择”信了。“那好吧,路上小心。以后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随时告诉师母,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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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关切一如既往,完美得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找不到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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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冰冷得像一件精美的瓷器,透不进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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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被闷热的昏黄浸泡着,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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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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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她的,是意料之中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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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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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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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那瓶玫瑰番茄叶的香薰快要散尽了,只留下一丝植物腐烂前的、微弱的甜腥。日历上猩红的“周五”刺痛了眼睛,一个本该充满声音的日子。爸爸,妈妈,妹妹……她们的名字在龚柔慕的脑海里空转,却敲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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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四口人的家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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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会想,或许她和她们住在同一个地址的两个维度里。是她走错了,被遗弃在了这个寂静的、没有回声的镜像世界。一条被浪冲上岸的鱼,鳃部徒劳地翕动,对着干涸的天空呼救,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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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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