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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路过她的房门，脚步顿住了，惊讶地看着她：“姐，你怎么把头发剪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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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闻声也赶了过来，当她看到满地的碎发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小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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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目光，像两把探照灯，让她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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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摆手，往外走，“没什么。”只想结束这个话题，离开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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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别怕，别自己扛着，都可以和我们说。”母亲轻拉住她的手，眼神里是真切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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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低声回应，心里却在呐喊，别问了，求你们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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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慕还是淡淡的，龚母没打算再开口，还是多给她一点时间，她想说了就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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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等饿了吧。最近常不在家，单位也忙。我先去做点菜。”

母亲用家常的琐碎，掩盖了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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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终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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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合上房门，世界重新归于寂静。她蹲下身，从床底的夹缝中，抽出那张被折迭起来的B超诊断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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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团在医学影像上还未成形的、模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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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还要说些什么呢？还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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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纸，连同那些被剪断的头发，早就该一起烧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