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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老师啊。”

德瑞克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和蔼的微笑，只是此刻看起来无比疲惫和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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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还会收其他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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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笑意摇摇头，“不会，他们都入不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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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比我厉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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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会是她的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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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像对我这样对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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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一根针，刺破了两人之间伪装的平静。德瑞克似乎不想再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探究真心的游戏，他选择用一句终结的话来结束对话，“我只会有你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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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对他的感情很复杂，除了家人，他是陪她长大最多的一个人。或者说，比家人还多。他是朋友，是父亲，也是老师……如果他没做那些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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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甚至想把关于德瑞克不好的回忆像做一场手术一样将其剔除，这样的话，脑子里对他只有纯粹的爱，或者纯粹的恨，都会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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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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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教她握笔的男人，和那个扯她头发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回忆的血肉早已盘根错节，长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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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暴怒的余温尚未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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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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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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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哼一声，表示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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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真的想杀了她，对吧？”他望着拉开窗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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