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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拿不到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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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克像是耸动了嘴角，眯起眼，语气变得危险，“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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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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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克脸上刚刚浮现的闲适也凝固了，“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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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迎上他的目光，“所有的证据……我都做成了电子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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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克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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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置了一封定时的邮件，”她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如果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我没有用我的密码去取消它，这封邮件就会自动发送给所有主流媒体、艺术评论家，还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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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德瑞克的声音陡然拔高，第一次显露出真正的恐慌，“你把自己的名声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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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无所有，还怕失去什么？”龚柔慕扯出一个近乎是胜利者的微笑，“而你，德瑞克，你的一切都会被公开。你想过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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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克虚脱般地看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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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傲慢和掌控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意识到，暴力、威胁、甚至他妻子的冷酷，在这个冰冷的程序面前都毫无用处。他第一次，失去了对她的所有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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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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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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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摆摆手，“以后你的学费我会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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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拒绝得干脆利落。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金钱上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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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用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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