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慷慨解囊

吴灼正要上前帮忙，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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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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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角沾着一点煤灰，看到吴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吴同学，林同学，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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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先生？！”吴灼错愕，“您……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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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是我家老邻居。我叔叔就住在隔壁巷子。他老人家腿脚不便，托我过来照看一二。”他走到炕边，熟练地试了试王氏额头的温度，拿起粗瓷碗，“王婶，喝口水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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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沉墨舟沾着煤灰却清雅的脸庞，看着他喂水时专注温柔的动作，看着他在这破败肮脏的贫民窟里，如同照顾亲人般自然的姿态……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巨大的震撼和更深的敬意，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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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和吴灼将带来的东西默默放在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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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舟颔首：“有心了。”复又转头对小蛮姐弟说：“这药我分成了7份，隔日煎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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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对不对。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糊着油纸的小窗透进些微光。土炕上，小蛮的母亲王氏蜷缩在一床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被里，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正撕心裂肺地咳着，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让那单薄的身体像风中残烛般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残破的矮几上摆着破破的瓦罐，药汁苦涩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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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蛮扑到炕边，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替母亲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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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远比她想象中更触目惊心。什锦花园里随便一个物件，或许就够这一家人活上数月。她带来的那点药和燕窝，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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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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