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慷慨解囊

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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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拍了拍她的后背，朝着小蛮的娘说道：“大娘，您好好歇着。这是吴灼带来的药，还有一点燕窝，您让小蛮炖了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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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艰难地止住咳嗽，浑浊的眼睛看向吴灼和林婉清，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最终化作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深陷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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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大小姐……谢谢林小姐……”小蛮跪倒在地上替母亲道谢，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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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急忙将她扶住，“别跪，我错了，我错了。”她此刻才惊觉林婉清那句话说的多么正确，他们哪里需要燕窝和西药，他们的病是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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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舟仿佛洞悉了她的心事，微微一笑，“你带的药也是好东西，只不过不是他们急需的用品，恕我冒昧，眼下寒冬腊月，小蛮一家最急需的恐怕是能御寒的厚实衣物和棉被。府上想必有不少半旧不新、质地尚可的冬衣棉袍压在箱底，不如……不如拣选些厚实保暖的旧衣旧袄，送与小蛮一家。一来解燃眉之急，二来……也更实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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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舟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她脱离实际的“慷慨”。她看向小蛮和小树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再看看这冰冷刺骨的屋子，瞬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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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也连连点头：“沉先生说得极是！咱们府里那些旧冬衣，好些料子都极好，只是样子旧了，搁着也是搁着，不如给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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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昏黄的油灯下，小蛮和小树颤抖着解开两大包油布包裹：厚实柔软的被子、棉袍、夹袄、棉裤、鞋袜……带着淡淡的樟脑味和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属于“好人家”的温暖气息，展现在她眼前。她一件件拿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厚实的布料，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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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拿起最后几件厚棉袍时，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从衣服里滑落出来，“咣当”的一声轻响，掉在冰冷的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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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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