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过任何人,如果真要说的话,也只有别人欠我的份。”
“比如你。你落下来的时候毁了我的宝贝网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才做好的吗?”
“至于要多少银钱,我还要好好算算。而且我这么像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傻子?救你只不过是不希望人财两空。”
榻上的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向应青炀的方向侧过脸,隐约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拉近。
江枕玉这下确信,那接住他的巨网是这人布置的某种捕兽装置,只是刚好他运气不好,落到了上面。
他心里翻涌着的复杂情绪终于有些止息。
应青炀却在此刻低头凑了过去,他一手支在颊侧,一双多情的眼里却无半点暖色,满是嘲弄的意味。
他冰凉的指尖落在男人散落的长发间,勾起一缕把玩,像是十分闲适、仿佛在逗弄猎物的野生猛兽。
江枕玉隐约有所觉,明明只是被抓住了一缕发丝,却无端有种被人抓住命脉的危机感。
应青炀带着点笑意说:“你放心,这些账我都记着呢,你还完之前,不许死。”
“而且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给你用的解毒药方是我家祖传的,只能给内人用,所以我已和家中长辈说明,娶你过门。”
“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应青炀故意沉默片刻,随即恍然大悟似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只要你点头,我们立刻就拜堂成亲。”
轻佻又乖张的话语配上对方略微上挑的尾音,明显是刻意为之的反击,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这番地痞流氓似的说辞,竟也不怎么让人厌烦,只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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