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在没人发现。
应青炀沾沾自喜地回了主屋,却不知道姜允之正站在窗户前,盯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表情一言难尽。
在身后,沈朗坐在长桌边,正打量着放置在桌面上的一件月白色的衣袍。
粗糙的木质桌面下方额外垫了一层灰色的麻布,两相对比之下,更衬得这件带着云纹的衣袍华贵耀眼。
沈裁缝本人没有这么讲究,但这月白色的衣袍光看着就知道料子不是凡品,他怕桌面上的毛刺把袍子刮坏,所以才这般谨慎。
由于这男人身量太高,村里并没有合适的成衣能直接给男人穿上过冬,沈朗这才把换下来的衣袍拿过来准备比照着尺寸准备给男人裁制两件新衣。
总穿着他家殿下的衣服算怎么回事。
小一截不说,不成体统。
只是他刚刚把这件衣袍拿过来,此时越看越觉得奇怪,沈朗神色犹疑,“太傅,这料子恐怕是江南一带才会有的,而且不是寻常人能接触到的……”
之前听殿下言之凿凿说对那人一见钟情,非卿不娶,沈朗原本是最无所谓的,左不过是增加点工作量。
此时才终于体会到有些不妥,心底泛隐忧。
沈朗这样想着,坐在桌前便有些坐立不安。
站在窗边的姜允之闻言只是捋了捋胡子,答非所问:“之前孙大夫说,他这眼睛还能不能治好?”
听他提起,沈朗才想到这一茬,“说是不大可能,但也不好说,这人命硬得厉害……”
姜允之目光幽深地看着主屋的方向,阿墨正站在门口,似乎刚刚才被应青炀赶出来,手里还拎着那把雪亮的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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