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相互靠近,肢体不管不顾得碰撞在一起,好像骨血都能借此交融。
粗暴的动作把马车里的摆件全部扫落,被弃之?不顾的冠冕也“咚”的一声摔落在地。
这大概是第一次,应青炀全程在亲昵中?占据主导。
应青炀按住江枕玉的肩膀,男人后背撞在车板上?,少年人的双腿紧跟着压了?上?去,一只手扼住江枕玉的脖颈,指骨探到下颚使?力,逼迫人张开嘴。
他像是怒不可遏的小兽,撕咬着男人的下唇,沉重的呼吸声不是情至深处的欢愉,而是悲戚。
江枕玉也只是抬手,他轻抚着应青炀的后腰和脖颈。
应青炀尝到了?浓重的血味,涌进鼻腔,呛得他眼中?一片水雾。
泪水砸落在江枕玉的皮肤上?。
应青炀稍稍退开,昏暗的马车里,骄阳一般活着的少年郎,第一次显露出苦痛的一面。
江枕玉心尖一颤,他倾身上?前,将爱人的眼泪缓慢地舔吻干净。
江枕玉的确早已习惯大包大揽,把一切可能横生?枝节的事态都扼杀在萌芽间。
但?他已做好准备,亲手将此生?唯一的胆怯剖开,展露在爱人面前。
江枕玉脸颊贴着应青炀温暖的颈窝,却仍然觉得体温仿佛在缓慢流失,他嘶哑着声音开口:“阳阳,复明那?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才会是那?个合该被千刀万剐的人。”
问心有愧 江枕玉从前一向以为,他……
江枕玉从?前一向以为,他这一生只做顺从?本心的事?即可?,是非对错任由外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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