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迎接每三十秒一次的电流。
反正电流对身体没害,只要做好心理准备,每次电击的力度也并非不能承受,他宁愿忍“电疗”,也不想冒险去管喜怒无常的少帝卫樾。
要知道,据说上一个对卫樾格外耐心、和蔼可亲,甚至愿意从《三字经》开始教这个不学无术少帝的太傅,那还是一个德高望重、年至耄耋的大儒,就因为管得太多,最后被卫樾剃光了脑袋上所有发须,回家去活活羞愤至死了。
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必要不可伤的时代背景下,这看似未伤及肉|体的“儿戏”,其实也是一种刑罚,名为髡刑,就是一种明晃晃的羞辱。
温催玉倒不在乎头发眉毛,但若是可以,他也是实在不想招惹卫樾。
反正只是电击而已……
不过随着反复被电,温催玉眼里不由自主涌出的泪花越来越多,沾到因为过长而自然有点卷曲的睫羽上,总是挡住视线。
虽然他过目不忘、不看竹简上的文字也能念下去,但眼前全是泪花,不可能不擦,万一被人看到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温催玉一边念《中庸》,一边时不时抬头擦擦眼泪,还得小心偷瞄几眼,确认卫樾还在玩他自己的,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幸好,卫樾显然对他这个太傅不感兴趣,已经为了画画撑到地上去了,应该没工夫注意他。
然而……
事实上,卫樾已经因为温催玉前面两次突兀的停顿,而注意到他这位年轻太傅的异样了。
卫樾闲着无聊,发现温催玉故意把竹简竖高之后,反倒提起了兴趣,时不时撩一眼过去,还故意躲着温催玉打量他的目光,免得两人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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