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有几分暖意。
卫樾看着裹在毛茸茸黑色大氅里、揣着手懒洋洋的温催玉,觉得他这老师像只雍容华贵又骄矜的猫儿。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和老师说,多不尊师重道啊!卫樾大逆不道地想。
放下披风,卫樾又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后先走到离温催玉稍远一点的火盆前,将自己周身的冷意都烤化了,不至于从外面带了寒气过给温催玉,他才起身来到温催玉身边,坐了下来。
卫樾握起温催玉贴在手炉上的左手,仔细看了看:“真的好了。”
温催玉失笑:“怎么听起来你还有点失落?”
卫樾否认:“不是……不是想让老师受伤,只是我还挺喜欢照顾老师的。”
“还没到需要你给我养老的时候呢,陛下别着急啊。”温催玉打趣道,“好了,上课吧。”
卫樾乖顺地颔首。
……
午膳是田婶拎着食盒,从厨房那边送过来的。
“大人,侍卫们的饭菜也都送了。”田婶说,“其他侍卫都进了屋里吃,但是这扫秋院外面那位袁校尉还是不肯。外面冰天雪地的,也就他们当兵的身体好才受得了了,我看那饭菜端出来没一会儿都没热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吃下去的……”
温催玉颔首:“好。田婶你也回去吃饭吧。”
待田婶离开了,温催玉和卫樾慢条斯理吃了午膳。
“阿樾,你跟着何大夫学医也有两个月了,若是适应了,那老师再给你加点习武的课程?”温催玉用柔和的语气,说着增重的话。
好在卫樾是个勤学上进的好学生,如今又对温催玉这个老师万分千依百顺,温催玉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半点没二话。
“好啊。”卫樾先点了头,才问,“老师指的是……外面那个姓袁的?”
温催玉无奈:“袁昭,现叱南军校尉,雁安人士,家在溪南街袁家武馆。十年前,在私塾先生因言获罪、死于狱中后,他弃文从武,现年二十有五,仍是独身。”
最后这一点,并非袁昭亲口说的,是温催玉前些日子让小七去袁家武馆周遭打听来的——小七如今有了大名,叫卢子青,不过他还是习惯大家叫他小七,说大名是往后拿出去用的。
小七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混迹市井的“老手”了,而且从前所从“职业”的缘故,很知道怎么不引起旁人注意地得到想要的信息。也正是因为他年纪不大,本也不容易让人戒备,打听消息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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