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倒是舒服了不少。
但这天傍晚,他们入住驿站,下马车后到进屋期间,卷来一阵寒风,温催玉被迎面的风呛了下,当即便咳嗽不止了。
他本就体弱,虽然又马上喝了药,但当夜还是低烧起来。
好在卫樾担心他的身体,所以这夜睡得并不沉。
被温催玉偶尔的细微咳嗽声惊醒,卫樾很快察觉到了怀里的人体温不对,连忙起身照顾,没让低烧发展成高热。
虽然亲自探脉看诊的结果从理智上告诉他,温催玉病得不严重,但卫樾只觉心急如焚,不敢信自己的理智。他怕自己学艺不精,所以大半夜把何所有晃醒了。
何所有还以为温催玉怎么着了,一看不过是寻常低烧,夹杂一点也不严重的咳嗽,于是并不大上心,揣着手说:“陛下可还记得退热祛寒的方子?”
看到他的态度,卫樾蹙眉,语气发冷:“何大夫,老师待你有知遇之恩,你就这么慢怠他?”
何所有一噎:“……陛下,温大人不过是一点轻症,就算他体质较常人弱些,也不必因此就如临大敌……”
卫樾沉着脸,只回:“有劳何大夫去给老师熬药,朕要留在这里陪老师,分身乏术。”
何所有幽幽一叹,出去了。
卫樾坐在床榻边,给温催玉掖了掖被子。
他神色漠然地想,旁人就会仗着老师性子好,从而轻慢苛待,所以他怎么能放心让旁人接近老师呢?
……
何所有熬了药端来,卫樾小心翼翼扶起温催玉、喂他喝了药,又给他重新掖好被子,然后去打了热水来,给温催玉擦了擦脸上和颈间的薄汗。
温催玉身体不适,人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际睁眼过。他眸中仿佛含着雾气,看了看卫樾,便又阖眼睡过去了。
卫樾就守在床榻边,直到温催玉体温恢复如常,才松了口气。
天亮之后,卫樾吩咐下去——太傅身体抱恙,不宜赶路,全体继续就地休整,待太傅康复再议启程。
虽然谭成武颇有微词,又说起他们赶路速度太慢,但卫樾没理会他,其他人也没附和,徒留谭成武独自憋气。
卫樾回到屋中,温催玉仍然睡着。
大抵是因为已经退烧、身体没那么不舒服了,温催玉的眉间总算舒展开,仍然羸弱,但看着已安宁了许多。
卫樾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敢这么光明正大、不躲不闪地打量温催玉的脸了。
这会儿盯着温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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