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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无其事、十分冷静懂礼地又开口说:“那我送老师回太傅府吧……方才去给老师端粥的时候,我猜老师可能会想出宫,已经提前让人备好马车在外面了。”
温催玉怔了下,然后轻轻颔首。
几天过去,其实那夜留在身体上的影响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只是温催玉刚从病中醒来,确实身体虚弱,所以这会儿只能在卫樾的搀扶下慢慢往外走。
卫樾不敢再直接抱他,所以只得万分小心地扶着。
走出内殿,继续往外走时,温催玉的目光突然落在书案上。
卫樾轻声问:“老师,怎么了吗?”
“我那天带回来的木盒呢?”温催玉问。
听到温催玉还在意那盒子里的信,满心绝望的卫樾还是忍不住冒出了点不合时宜的希冀:“那个木盒,我……”
“还有那两块除夕夜的木牌,一起烧了吧。”温催玉接着道。
卫樾一愣,希冀的火光被掐灭,他收在身上聊以慰藉的那两块除夕夜木牌,此时也如寒铁一般,让他坠坠的发疼。
但他面上没争执什么,只乖顺地点点头:“……好。我把它们烧了。”
温催玉也无心争执,表完态,倒也没有非要盯着卫樾动手的闲心,敛了目,继续往外走了。
青霜殿的宫人们看到陛下扶着帝师出来,没敢多看,低下头行礼。
马车停在青霜殿外,卫樾小心翼翼扶温催玉上了马车,然后试探着问:“老师,我来赶马车,送你回到太傅府了,就马上回来,不留在你府上碍你眼,可以吗?”
温催玉精力不济,懒得多言,随他便了。
卫樾松了口气。
送温催玉回到太傅府上他住的以兰院后,卫樾如他所言,轻声道:“那我这就走了,老师好好歇息。”
温催玉颔首。
然而走出门前,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卫樾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温催玉。
温催玉靠在软榻上,轻轻阖着眼,似一尊悲悯却不愿再眷顾凡尘的玉人。
“我是不是……”卫樾艰涩地问,“再也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了?”
温催玉听见了,不知道能怎么回答,他不想再说刺耳的话扎卫樾的心,更不想再宽慰卫樾,索性当做没听见。
卫樾等了等,见温催玉不肯回答,连睁眼都欠奉,于是明白了。
他仓皇收回贪恋的目光,跌跌撞撞如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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