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份人情,他算是欠下了。
自己初到这里,也算是攒下了第一份人脉。这“副贰”的位置,有他这个“总领”罩着,至少名义上好办事。
“刘大人……还说什么了?”刘珩追问,他需要知道刘陶的态度。
“刘大人说……”
景伯回忆着,压低了些声音:“他说陛下虽已下旨,命他总领防疫,太医署协同,但……但阻力极大。他刚出狱,人手奇缺,而且……而且最关键的钱粮物资调度,少府那边……”
景伯脸上露出忧色:“刘大人没说透,但老奴看他的脸色,难!怕是寸步难行!”
少府!刘珩心头一沉。少府掌管皇室私财、山海池泽之税,以及宫中的各种手工业作坊、仓储。防疫所需的钱粮、布帛、药材、石灰……哪一样绕得开少府?
而少府,正是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牢牢把控的后花园!这老阉狗,在殿上没能阻止刘陶复出和自己挂职,转头就掐住了命脉!釜底抽薪,够狠!
“妈的……”
刘珩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就知道这老阉狗没憋好屁!”
他目光扫过榻边那个沉默的甲士,对方眼神依旧冰冷,仿佛没听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温和但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伯玉小侯爷可醒了?老夫刘陶,特来拜谢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出现在门口。来人五十许年纪,身形清癯,面容憔悴,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官袍显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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