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土地近乎虔诚的珍视,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想象不到这些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前世有些人整天嚷嚷的所谓的吃苦,和这些人经历过的比起来,恐怕根本不叫苦!
自己虽然没办法感同身受他们经历的绝望,却能感受到这份微薄的希望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直到这一刻,刘珩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后世有那么多人对那个老人充满缅怀,为什么那么多人把他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也只有他真的把这些在最底层刨土的苦哈哈放在心里……
这几个老农心中那份希望的分量,比他杀的豪右、开的粮仓、整肃的贪官污吏,更真实也更沉重。
“老丈说的是。”
刘珩站起身:“靠天靠地,终究不如靠自己。有了地,就有了根。看几位老丈都是侍弄庄稼的好把式,这菘菜长得旺相,秋后定是个好收成。”
“承公子吉言了!”
缺门牙老汉笑着拱手,又恢复了农人的淳朴。
刘珩点点头,不再多问,道别一声后带着景伯沿着田埂慢慢往回走。身后传来老农们低低的交谈声,话题已经从这个小公子人不坏转到了该不该给刚冒头的菜苗再浇一遍水上。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刘珩走得很慢,目光扫过脚下新翻的泥土,扫过远处那些在荒地上奋力挥舞农具的身影,扫过那几间歪歪斜斜却顽强挺立的茅屋。
“侯爷,回吧?日头快落了。”景伯小声提醒。
刘珩“嗯”了一声,却没有加快脚步。他弯腰,从脚边的田埂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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