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年轻的侯爷,手段之狠辣,权谋之老练,远超他们的想象。他哪里需要真的“求教”?这分明是逼他们站队!
短暂的沉默后,耿固率先起身,拱手道:“府君心系黎庶,虚怀若谷,老朽感佩!愿尽绵薄之力,以供府君咨议。”
姿态恭敬,但只应下了“咨议”之职。
韦端紧随其后:“下官愿代高陵韦家附骥尾,当为府君拾遗补阙。”
同样选择了相对保守的姿态。
刘珩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热情地招呼二人重新落座:“好!有耿公、韦公襄助,本官心中大定!来,诸君满饮此杯,愿我左冯翊,自此河清海晏,百姓安居!”
觥筹交错间,气氛似乎重新“融洽”起来。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宴席的帷幕之外,是傅氏、赵氏的覆灭,是杜氏的投靠,是耿、韦两家的谨慎归附。
刘珩用最“温和”的方式,完成了对左冯翊地方豪右势力的一次清洗与重组。阳谋与阴火,被这个尚未及冠的宗亲侯爷玩到了极致。
数日之后,郡府新辟的“劝农督邮”廨舍内。
杜畿,一个年约二十、面容清朗、眼神沉稳的青年,正对着堆积如山的田亩图册和流民籍贯文书,眉头紧锁,运笔如飞,他身边围着几个新招募的佐吏,忙而不乱。
“督邮,这是高陵东乡清丈完毕的无主田亩册,共三百七十顷又五十八亩。”
“督邮,池阳县报来流民户数,新增四百二十六户,青壮居多,急需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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