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早已起身,院中那口半旧的铁锅下,柴火正“毕剥”作响,锅内的小米粥已熬得稀烂,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朴素的谷物香气。
他将两个捏得结结实实的黑面饼子贴在锅边上烤着,待饼子烙出微黄的焦香,这才直起身,拍了拍手,目光习惯性地望向了头顶。
只见那布满了青苔和裂纹的屋顶之上,一道青衫身影正枕着双臂,睡得正香。
如墨的长发随意地铺散在灰色的瓦片上,几片被夜风吹来的落叶,顽皮地沾染其间。
她的一条腿还随意地搭在屋脊上,另一只手边,那个朱红色的酒葫芦斜斜地靠着一块翘起的瓦当,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陆沉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便是他的师父。
高兴了,便睡在自己的床上;喝多了,便不知倒在院中哪个角落。
若是心中有事,便总爱躺在这屋顶之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天上的月亮,直看到月落星沉。
昨夜,她想必又是看着那天发了一夜的呆。
陆沉渊深吸一口气,运起师父教的那套不知名的粗浅吐纳法门,脚下在墙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一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上了屋顶。
他走到司徒身旁,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酒葫芦扶正放好,这才蹲下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
“师父,该起了,粥熬好了。”
司徒眉头微蹙,逃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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