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了身,将半边绝色的脸庞枕到自己的手臂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梦话还是呓语。
陆沉渊无奈,只得又推了推,加重了些声音:“师父,天亮了。”
这一回,司徒终是有了些反应。
只见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一只恼人的苍蝇,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睡意:
“吵什么……天塌下来,不还有你这高个儿顶着么……再睡会儿……梦里的酒,它……它不要钱……”
说罢,竟是又没了声息。
陆沉渊瞧着她这副模样,既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十年间,这般情景早已不知上演了多少回。
他知晓,若不用些法子,只怕自己去客栈干完了活计回来,她也未必能挪动半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惋含的语气说道:
“罢了,既然师父不起,那我便自个儿去了。只是可惜了,昨儿听观潮客栈的钱掌柜说,今日有位从神都来的大主顾,出手阔绰得很,点名要听人解梦。”
“我本还想着,若能伺候好了,挣他个三五十文赏钱,便去太白酒楼给师父换那坛您念叨了许久的秋露白……”
他话音未落,只觉身旁人影一晃。
方才还睡得如烂泥一般的司徒,竟已坐起身来,一双本该是睡眼惺忪的桃花眸子,此刻却是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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