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破旧的木门前,竟是有些不敢伸手去推。
他怕一推开,里头便是他最不愿见到的景象。
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将门推开了。
“吱呀”一声,门轴发出酸涩的呻吟。
房内空无一人。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原来还摆着一个牛皮酒囊。
那酒囊鼓鼓囊囊,囊口封得严实,正是他昨日自太白酒楼打回来的那壶秋露白。
陆沉渊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缓缓地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将那酒囊提了起来。
入手沉甸甸的,满的。
一滴,也未曾少。
他胸中本还存着的那一丝丝侥幸,那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念想,在这一刻,被这酒囊的重量,压得粉碎。
巨大的恐慌与被抛弃的绝望,便如那东海涨起的狂潮,霎时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踉跄着退了两步,背心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上,手中的酒囊险些脱手飞出。
“师父说等蛰龙潮结束,就给我解决的法子……她怎会食言?”
“她还说……要我伺候她一辈子……又怎会走?”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冲撞,最终,却都汇成了一句冰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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