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妇之道”,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通传:
“状元郎回府——”
南栀子闻声回头。
只见状元府大门处,一身崭新锦袍、春风满面的柳文才,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身姿窈窕、穿着桃红色妆花缎衣裙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眉目含情,粉面桃腮,头上戴着一支样式别致、隐隐流光溢彩的珍珠步摇(正是前日柳文才在珍宝阁豪掷千金买下的“鲛人泪”)。她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柳文才怀里,柳文才则低头与她轻声细语,两人目光纠缠,情意绵绵,姿态亲昵得如同热恋中的爱侣,浑然不觉庭院中还有他人。
正是婉娘。
婉娘脸上那抹娇羞瞬间冻结,如同被冰雪覆盖的桃花。她猛地从柳文才臂弯里挣脱出来,踉跄着扑到南栀子面前几步远,“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膝盖撞击的声音格外刺耳。
“公主殿下!饶命啊!民女该死!民女不是故意冲撞殿下的!”她声音凄切哀婉,带着破音的哭腔,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鸟儿,眼泪更是汹涌决堤,瞬间打湿了精心敷过的粉面。她磕头如捣蒜,额头撞着地面砰砰作响,那支价值不菲的“鲛人泪”珍珠步摇在她散乱的发髻间剧烈晃动,珍珠折射着冰冷的光,像极了鲛人绝望的眼泪。
柳文才脸上那点温存瞬间化为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他急忙上前两步,看似要扶婉娘,实则巧妙地挡在了她和南栀子之间,对着南栀子深深一揖,语气充满了“无奈”和“痛惜”:
“殿下息怒!婉娘她……她只是心性柔弱,骤然见到殿下凤驾,心中惶恐,绝非有意失仪!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微臣未能约束好她,请殿下责罚微臣!”他姿态放得极低,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南栀子的脸,想从中窥探一丝端倪。
“不!不关文才哥的事!”婉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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