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柳文才,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赎。随即,她像是下定了某种悲壮的决心,再次转向南栀子,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庭院:
“殿下!是民女……是民女下贱!民女与文才哥……早已……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就在……”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情,“民女自知蒲柳之姿,身份卑贱如尘,万死不敢觊觎驸马正妻之位!民女别无所求,只求能常伴文才哥左右!哪怕……哪怕是为殿下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做一辈子……做一辈子洗脚的婢女,民女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求殿下开恩!求殿下成全!”她一边哭诉,一边膝行向前,竟想去抱南栀子的腿。
柳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和“就该如此”的神情。她重重咳了一声,端着婆母的架子踱步上前,站在柳文才身侧,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落在南栀子身上,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教:
“公主啊,老身是过来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男人嘛,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何况文才如今是状元郎,是驸马爷!身边多几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那也是体面!你是嫡公主,金枝玉叶,更该为天下妇人之表率,带头践行这三从四德才是正理!要大度!要容人!这样,才能家和万事兴,才能显出我们文才有福气,娶了个贤良淑德的好公主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戴着金镯子的手,得意地拍了拍柳文才的胳膊,仿佛在展示一件她精心调教好的“作品”。
柳文才配合着母亲,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感激”和“为难”,低声道:“娘……您别这么说,殿下她……”
南栀子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荒诞绝伦又令人作呕的一幕:跪在地上哭得情真意切、却字字句句都在逼宫的白莲;挡在前面看似维护、实则纵容的虚伪状元;还有那个端足架子、满口“天经地义”的恶毒老虔婆!
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毒蛇,瞬间从心底窜起,直冲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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