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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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歌洗了脸出来，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可怜巴巴地依偎着高毅，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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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只会跟他这样撒娇，高毅看着更心疼，把她抱到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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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两天你去了哪里？”女孩闷闷不乐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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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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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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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轻拍的手一僵：“怎么会，爸爸什么都可以不要，都会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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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妈妈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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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工作了。”他并非擅长谎言的人，此时有些局促地编着谎，“我要工作才有钱，有钱才能跟你买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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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儿像是接受了这番说辞，又安心地靠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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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细细密密地碾过一阵疼痛。他们婚姻彻底破裂，最受伤的还是女儿，但维持这破碎的样子，同样无法避免让女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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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来得太早，他还不知道父亲的含义和责任就已经成为了父亲，就像他还不知道丈夫的含义和责任就已经做了丈夫，于是丈夫和父亲都做得不合格，辜负了最亲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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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对不起的，还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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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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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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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我和妈妈真的要分开，你想跟谁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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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仰起小脸，用她干净晶莹的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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