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不用现在回答，可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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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话未落音，眼泪很快蓄满女孩的眼眶，高雅歌又敞开喉咙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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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想，我不……”他制住女儿挥舞的手：“好好好，不想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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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不……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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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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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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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曼丽做了他的饭，却没叫他去吃。高毅也没什么食欲，只坐在阳台喝啤酒，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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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曼丽不管他，也心累得管不了。吃过饭，只把碗筷收去厨房，然后带女儿去洗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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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哭得太累，洗漱完没多会儿，作业也没写完，高雅歌就困得直点头。余曼丽叫她去睡觉，女儿却抱住她的胳膊：“妈妈，我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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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很少跟她撒娇，往常这样黏黏糊糊的，余曼丽只会呵斥她赶紧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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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不知是觉得女儿可怜，还是自己可怜，总归想要依赖点什么，抓住点什么，借点什么来自我安慰。于是把女儿抱起来，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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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很快睡着了，几下扭到她怀里，无意识伸手一阵乱摸，直到摸着她的胸脯才停下。这是女儿断奶后养成的怪癖，也是她和孩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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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孩几个月就开始慢慢断奶，她不忍心，也想省些奶粉钱，那时候奶水也足，就紧着孩子吃。一口气吃到两岁多，断起来就很困难，每晚哭闹。后来发现，只有抓着这“奶袋子”哪怕不吃也会安分点，就养成了这么个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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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习惯一直到娘俩到城里来，有了分开睡的条件才慢慢纠正过来，这也是她不乐意和女儿一块儿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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