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咀嚼声。饭菜难以下咽,菜窝头噎人,面汤寡淡,隔夜的荠菜带着怪味,唯有那凉拌的马兰头还算清爽。但身处此间,有口吃的已是造化,萧宁学着其他人,安静地扒拉着粗粝的食物。
吃罢,余老太太用粗布帕子擦了擦嘴,平静的声音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从明个儿起,晚食(晡食)每人加煮一个鸡蛋。老大老二各吃一个,剩一个你们分食。”
鸡蛋?萧家唯一的几只鸡下的蛋,向来都是小心攒着换油盐铜板的奢侈品!可这话落在一家人耳朵里,非但没有半点喜色,空气反而瞬间绷紧,几乎要断裂。
萧宁心头了然。
是了,再过半月,就是大裕三年一度的院试!考中者,方为秀才!祖母是要给即将奔赴考场的两个“宝贝”壮行滋补了。
可……
这已经是父亲和大伯参加的第十一次院试了。
十年光阴,十次落榜。
萧家祖上也是阔过的,为何落到如此田地?不就是同时供养两个耗费巨大却“颗粒无收”的读书种子吗?
万般皆下品?可这“上品”之路,似乎从未向这对寒门兄弟真正敞开过。
周氏、王氏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愁绪与挣扎。
萧仲远则瞬间黯淡了眼神。
可看着老余氏那近乎燃烧着执念的目光,那句“不考了”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舌根底下,谁都不敢吐出来。
“娘,儿子……儿子这次必定高中!”大伯萧伯度深吸一口气,声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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