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窗,吹得油灯摇曳不定,守炉院偏屋的影子在墙上拉得细长,如同蛰伏的剑刃。
陈薇恩盘膝坐在床榻上,手中紧握那本《女修剑理拾遗》。
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字迹是用极细的狼毫写就,笔锋柔中带刚,仿佛每一划都藏着未尽之言。
她指尖轻轻抚过一行小字:“力从地起,气由心生,女子非不能承剑,而是被教以错误之法。”心口猛地一震,像是有根锈住多年的弦,被悄然拨动。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现代击剑课上的场景——金属剑尖轻巧点刺,身体前倾,重心前压,在最短距离内完成爆发。
那时教练说:“速度不是挥臂挥出来的,是用腰、用腿、用呼吸推出来的。”
而苍澜大陆的剑道,却讲究“臂如铁柱,劲贯千钧”,尤其是外门弟子修习的《基础剑诀》,双臂同动,圆转回环,看似流畅,实则僵硬笨重。
她曾试过,每每发力,真气便如困兽冲撞经脉,滞涩难行。
不是她灵根残缺,而是这套剑法本就不适合她这样的体质。
“以心为鞘,以情为锋。”她低声呢喃,睁开眼,眸光已如寒星初燃。
窗外月色如洗,院中青石板被露水浸得微亮。
她翻身下床,玄铁断剑斜背身后,缓步走入庭院。
夜无人声,唯风拂柳枝。
她站定,深吸一口气,脚跟微沉,重心落于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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